时间：2023-05-23 09:43:18 点击次数：7
文|特约撰稿 王坤祚
图|苟鸣春
2016年岁末，两条广为传播的消息，可能会使中国的高校愈加重视与校友的联络，尤其是那些经商的毕业生们。
一条是地处成都的电子科技大学，用感叹号突出宣布的一则消息——“1986级毕业生熊新翔给母校捐款10.3亿元！设立‘博恩教育发展基金’，以支持电子科技大学的发展。”
另一条是12月7日，盛大网络陈天桥夫妇向美国加州理工学院捐赠1.15亿美元，用于帮助该校进行人类大脑研究。
这两条新闻，再次激荡起对于校友捐赠的讨论。前者破了中国高校接受单笔捐赠的记录，此前的保持者是泛海集团创始人卢志强，他在2015年12月给母校复旦大学捐赠了7亿元。
而复旦大学毕业的陈天桥，则不出预料地在网络上引发一片质疑，“为什么不捐给国内的大学？”在这之前，恒隆地产掌门人陈启宗给哈佛大学捐赠3.5亿美元、毕业于中国石油管道学院的潘石屹向耶鲁大学捐赠1500万美元，均曾招致同样诘问。
对于高校而言，保持校友的联系紧密与团结，除了体现了教育的传承、高校的凝聚力，传播高校品牌以外，是否还有别的价值取向和意义所在？
对于商人而言，积累了财富之后，回馈有培育之恩的母校是否理所应当？捐款是最具价值的回报吗？除了捐款，校友还可以为母校做什么？
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级群体——武汉大学和她的校友们，可能正在对上述问题做出注解。丰厚的捐赠以外，武汉大学的校友企业家群体，抱团走出了一条独具特色的校友会发展之路。
来自校友的捐赠
2016年11月29日，是武汉大学第123个校庆日。80后企业家，京山轻机、国宝桥米董事长李健，带领着他庞大的亲友团回到母校。当天，李健向武汉大学捐赠1000万元，设立以他父亲名字命名的孙友元讲席教授席位、孙友元奖助学金。
“我的父母、姐姐、妻子都是武大校友，我们全家人对武大一往情深。我在武大不仅受到智慧、爱与美的熏陶，还结识了一群相扶相持的挚友”，李健在捐赠仪式上说，以父亲的名字命名讲席教授席位和奖教助学金，只是一个美好的开端。
与李健一道向武大123岁生日献礼的，还有武汉海特生物董事长陈亚、蓝月亮董事长罗秋平。陈亚捐赠500万元设立了“海特生物奖助学金”和“海特生物奖教金”，罗秋平则是从上世纪90年代便多次捐赠，当日再捐300万元支持武大会计学科的发展。
武汉大学校友企业家联谊会秘书长蹇宏说：“校友捐赠是武大基因和血脉的传承，是珞珈精神和传统的发扬，预示着武大繁荣昌盛绵延无尽。”
截至2015年底，武汉大学已经接受校友捐款累计12.31亿元，连续3年蝉联全国高校校友捐赠排行榜第三，仅次于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
截至10月底，武大2016年接受捐赠总金额2.22亿元，其中100万元以上的大额捐赠协议有18笔总计为2.16亿元。这个金额相比去年同期全年增长了100%。
“武大校友也许不是最有钱的，但一定是最爱校的。”这是教育部副部长、原武大校长李晓红的“口头禅”，他认为，教工、学生、校友三支队伍，是学校建设与发展的重要力量，近年来武汉大学在国内外影响力大幅攀升，离不开校友的巨大贡献。
☝小米科技雷军捐赠99999999元（比1亿少1元，称致敬学长陈东升）建设科技楼，另捐1000万元设立“雷军奖学金”。
最近10年来，武汉大学有7栋大楼得益于校友的捐赠与资助。武大校友企业家联谊会理事长、泰康人寿董事长陈东升捐赠1亿元修建了万林艺术博物馆，还捐赠了价值约3000万元的首批馆藏艺术品；艾路明执掌的当代集团捐赠1亿元，其中3000万元建研究生楼，7000万元用于学校教学科研和人才培养；小米科技雷军捐赠99999999元（比1亿少1元，称致敬学长陈东升）建设科技楼，另捐1000万元设立“雷军奖学金”。卓尔控股董事长阎志捐赠6000万元建设卓尔体育馆；另捐4000万元设立“卓尔奖助学金”，
武汉大学校友事务与发展联络处副处长徐毅说，“武大校友的捐资助建不仅能大大缓解学校的财政预算压力，也使得校园基础设施建设得到很快的改善。”
不过，校友捐建大楼也给武大带来一个“幸福的烦恼”——后来者再想捐楼遇到了瓶颈，学校没那么多空地了。
在1995年至2004年间，武大获得的捐赠总额为970余万元；2006年，武大校友的年度捐赠资金首次突破千万元，2011年首次过亿。
在每一笔大额捐赠过程中，除了处于核心的校长和企业家，一个层次分明的团队在为此工作着。武汉大学总会计师应惟伟形容这种工作方式“像踢足球一样”：校友基金会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调研、推荐潜在的捐赠人，初步接触；应惟伟本人作为“在中场跑”的领导争取与潜在的捐赠人“吃个饭见个面，初步谈一谈”；如果意愿基本达成，学校主要领导就必须出马。
应惟伟说：“我们校长曾经对一位捐赠人开玩笑说，我的拥抱是很昂贵的。”
“回馈母校最重要的不是钱，而是态度，是真诚。”雷军在捐赠致辞中说道，“个人能力有大小，但校友报答母校要从一点一滴做起，用各种各样的形式真诚地回馈母校，帮助学弟学妹们，这是我捐赠想表达的心意。”
武大1979级校友陈东升表示，看到人们在他捐建的博物馆里读书、喝咖啡，“发自内心觉得这是我人生中做得非常正确、非常开心、非常满意的一件事情”。
☝李晓红收到一条信息：我是于刚，我刚出售掉一号店的股份，想向母校捐赠200 万美元。这是武大校迄今收到的最大的一笔外币捐赠。
迎来捐赠的春天？
艾瑞深中国校友会网发布的《2016中国大学评价研究报告》，以公开数据统计了1980年至今的中国大学校友捐赠排行。北京大学连续9年全国第一，累计接收校友捐赠21.09亿元。清华大学则以19.55亿元居第二；武汉大学校友捐赠12.31亿，稳居第三；复旦大学校友捐赠达10.13亿，跃居第四。
算上宣称在60周年校庆之年接受捐赠近17亿元的电子科技大学，有五所大学成功跻身校友捐赠“十亿俱乐部”。
高校众多的湖北省，有8所高校进入全国百强，除武汉大学之外，华中科技大学以1.85亿元位居全国第23位、武汉科技大学以7069万元居全国第35位、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以1690万元居全国第81位、中国地质大学以1517万元居全国第85位、华中师范大学以1507万元居全国第86位、长江大学以1325万元居全国第93位、湖北工程学院以1152万元居全国100位。
不过这一榜单在近日又被刷新。2016年12月5日，腾讯掌门人马化腾宣布向“湖北一丹大学教育发展基金会”个人捐赠1亿元。这是民办高校武汉学院的共建基金，该校创始人陈一丹和马化腾是中学、大学同学，共同创立了腾讯公司。
不完全统计显示，1980年至今，全国高校累计接收校友捐赠总额为171亿元，约占中国大学接收社会捐赠总额的31%。
中国矿业大学(北京)副校长姜耀东曾在一篇文章的标题中乐观地表示，要“迎接中国高校社会捐赠的春天”。
中国慈善联合会发布的《2015年度中国慈善捐助报告》称，2015年获得捐赠最主要的领域中，教育超过医疗、健康，跃居第一位。而教育领域捐赠额的猛增主要源于高校接收的捐赠。2015年，有12所国内高校接收过单笔超过5000万元的捐赠。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在慈善法施行，遗产税、个人所得税等税收制度的多重政策鼓励下，企业家向大学捐款日益畅旺，但数据显示，财政拨款仍几乎是一所中国公立大学收入的全部，捐赠收入在中国大学总体收入中，占比仍不到1%。
与国外高校不同，中国高校把社会捐赠只作为“必要补充”，而国外高校则是“重要组成部分”。
鼓励高校从社会汲取办学资源，已经得到国家政策的多次背书。2015年11月，国务院印发的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的总体方案指出，“高校要不断拓宽筹资渠道，积极吸引社会捐赠，扩大社会合作，健全社会支持长效机制，多渠道汇聚资源，增强自我发展能力。”
长期关注高校捐赠问题的云南大学教授罗志敏说，无论主动被动，高校吸收社会捐赠、走向办学资金来源多元化是必然的趋势。现如今财政投入只能保证学校“不饿死”，不能保证“过好日子”。学校要靠政府，更要靠社会。
21世纪教育研究院副院长熊丙奇认为，比起单笔大额捐赠，校友的整体捐赠率，更能反映一个学校建立起了良性捐赠机制。
美国教育援助委员会的一份报告可视作一项参照坐标，全美高校毕业生的平均捐款率为19.9%，而顶尖高校毕业生的平均捐款率高达60%。
熊丙奇说：“单笔大额捐赠可遇不可求，中国校友捐赠的春天远远未至。”
☝5月14日，国内第一支由高校、政府和校友共同发起成立的创投基金——“珞珈创新天使基金”在武汉大学正式成立，首期筹集资金1.5亿元
募、捐都有新花样
2016年11月26日，武汉大学举办了一场校友企业家与院士、资深教授的座谈会。陈东升和学校领导都认为，“这可能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那一刻，捐赠人和接受捐赠的大学的“核心竞争力”面对面，讨论以后应该怎样从捐楼、捐奖学金这些“硬件”，向及时沟通了解学校真正需要的“软件”转变，无论是弱势学科建设，还是吸引最优秀的学术人才。
过去，企业家回报母校通常是直接捐钱，资金用途也相对简单。但梳理武汉大学的做法发现，除了盖楼和设立奖学金以外，捐款用途正在多元化，接受捐赠的方式也变得越来越灵活。武大的很多新玩法，刷新了人们对校友捐赠的认知。
比如，借鉴世界著名大学的做法，武大设置了“保本基金”模式：校友捐款本金由学校代为管理，不动本金，用本金取得的投资收益对师生进行奖励。
广东省湖北商会会长江黎明，便在2014年捐赠1000万元，在武大设立江黎明讲席教授基金。基金的本金由武大教育发展基金会用于投资，每年使用基金投资收益资助文理科各一名杰出教授。“这个基金的最低收益保守估计也有5%，就是50万元，获奖教授每人能获得25万元奖励，待遇提高，也能吸引更多优秀人才。”武汉大学总会计师应惟伟说。
武大水利水电工程专业1982级校友、上海尧舜企业董事长郭水尧，也曾向武大捐赠500万元设立“郭水尧讲席教授基金 ”，基金收益将用于每年聘请1名讲席教授。
2015年底，一则新闻在武大引起热烈讨论——武汉大学、武昌区政府、武大珞珈校友企业众筹联盟三方分别出资1000万元、2000万元和7000万元，共同设立首期为1亿元的珞珈创新天使基金，支持武大师生和校友在武昌区注册的创新创业项目和科技成果转化项目。
正在创业的武大毕业生姜开接受采访时表示，校友捐天使基金让人眼前一亮，感觉创业有了后盾。
“餐厅可以众筹，股权可以众筹，校友基金也可以。”武汉大学总会计师应惟伟介绍，珞珈创新天使基金就是武大校友众筹而来，武大在读和毕业5年内的学生均可申请基金支持，“通过众筹支持武大学子创业，希望培养出优秀的校友企业家。”在他看来，捐钱、捐楼的捐赠模式相对比较粗线条，校友基金定向扶助校友的创业创新项目，让好点子产生效益，这样校友基金目的性更强、方向更明确。
“校友们众筹的天使基金未必会有回报，但这是对未来的投资。”应惟伟更看重的是众筹这一形式给校友基金利用带来的新气象，“众筹最显著的特征是集思广益，对武大学子而言，学习师兄师姐的创业经验、管理经验和思考能力，是校友基金所带来的溢出效果。”
武汉大学还有意识地请校友捐赠“时间和智慧”，自2014年开始，每周一次的校友企业家“创业讲坛”，每年一度的“校友珞珈论坛”，已持续了两年。
陈东升为例，武大校友企业家联谊会秘书长蹇宏说：“他不仅是商界领袖，还是校友中的带头大哥；他不仅为学弟学妹送来前，还为他们奉上思想启发，他就是‘中国好师兄’”。
☝陈东升、雷军、蹇宏构成了武大校友商帮的“铁三角”
此外，武汉大学吸收校友捐赠的手段，也越来越新鲜。尤其互联网技术的蓬勃发展，拓宽了校友的捐赠渠道。
武汉大学2003级校友张毅接受采访时说，“当前，大多数高校仍是通过举办校友返校活动进行现场捐赠募集。回不来的校友只能通过邮寄或转账来捐赠，费时费力；有的校友没办法现场捐赠或者不愿捐赠，又会比较尴尬。现在母校有了公众号等互联网平台，校友坐在家里动动手指、点点鼠标就能完成，捐赠金额也可多可少，这样比较好一些。”
在武汉大学教育发展基金会的微信公众号上，可以直接向该校的募资项目进行捐款，并可清楚看到每个项目的捐赠进展。比如，名为“工学部美容计划”和“为武大环卫工拍摄婚纱照”的公益项目，截止12月10日已分别完成62%、65%的募资进度。
与武大一街之隔的武汉理工大学，在校友会官网有“捐赠鸣谢”一栏，记录有校友的捐赠信息。如第一页标注了2016年6月15日至22日一周的10条捐赠记录，分别有1元钱捐赠5笔、2元1笔、5元2笔、10元20元各1笔，捐赠者姓名及捐赠日期均明确标注。
有专家认为，网络捐赠平台更大的意义在于改变了人们对校友捐赠的心理认知。以往，在多数人心里，只有成功人士、知名校友才有能力回馈母校，捐款额度也非常大。但互联网平台则将大众分散的力量汇集起来，几万元不嫌多，几十元几元不嫌少，每个人都有向母校表达心意的机会。这样的良性互动，有助于加强校友的身份认同。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系主任陈平原曾在某校校庆活动上发表了《校友与大学文化》的主题演讲。陈平原说，“校友文化”不等于“校友捐赠文化”。“我们感谢那些慷慨捐赠者，但不希望对其他人造成压迫感，以致逃避校友会的活动。过去走江湖卖艺的总喜欢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钱的捧个钱场、无钱的捧个人场。不失时机地为母校叫声好，这也是一种贡献！”
陈平原表示，对于校友捐赠，不应该仅仅统计捐款总额，更要统计实际捐款的人数和比例。因为捐款校友的积极性，可从一个侧面观察到校友对于母校的认同感。从这个角度说，各大学除了看重“大钱”，更得关注“小钱”。
☝李晓红说，马云等人亲口对他说：“商界有个武大帮！”校友是学校宝贵的财富，是武大永不枯竭的发展动力
中国第一校友商帮
坐拥珞珈山，环绕东湖水，百年武大培育了庞大的校友群体。在这些毕业生当中，武大企业家校友近年来正在抱团发展，欲打造中国第一大校友商帮。
“武大校友商帮”这一概念，由陈东升在2014年11月29日举办的武大首届校友珞珈论坛上提出。当日他在题为《商机、商帮、学校》的演讲中，提出以大学为阵地，将“地域商帮”转化为“大学商帮”。
提出打造“中国第一校友商帮”这一目标的人，同样是陈东升。2016年11月5日，在武大校友企业家联谊会泛珠三角分会的成立仪式上，陈东升说：“武大打造中国第一校友商帮，又迈出了重要一步。”
“企业家跑马圈地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面临一个创新发展的时代。经济下行之时，也正是企业淘汰加剧之日。继中国区域商帮时代之后，校友商帮正在中国崛起。”陈东升说，世界名校耶鲁大学、哈佛大学校友基金会，都掌握着数百亿美元的发展基金，形成良性的教学、科研、发展的循环体系。借鉴世界名校校友会经验，武大校友企业家继成立了校友企业家联谊会后，决心携手打造中国第一校友商帮。
目标何时达成尚无定论，但种种迹象显示，武大校友有着抱团发展的传统。
校友抱团被传为佳话的案例，可以追溯到28年前。1988年7月，武汉大学4个学生物、1个哲学、1个化学、1个新闻专业的7名研究生，凑齐了2000元决定“下海”，艾路明是其中之一。他们在武汉市江汉区机场河租下了一个废弃停车场作为加工车间，创建了武汉当代生化技术研究所，主业是在公共厕所收集男性小便提取尿激酶。
校友7人联手创办的企业，如今已形成了掌控3家A股上市公司的“当代系”（人福医药、当代明诚、三特索道），产业版图横跨地产、证券、金融、旅游、医药、传媒等多个领域。
而观察校友领袖陈东升的商业布局，不难发现武大校友在其各产业板块中扮演着重要角色，通过这些得力干将，这位掌舵者得以“攻城略地”。
查询工商资料显示，陈东升旗下公司的高管名单中，寇勤、杜越新的名字反复出现。
资料显示，寇勤于1978年考入武汉大学中文系，系陈东升旗下嘉德文库创办人、嘉德投资董事总裁兼CEO和嘉德艺术中心总经理，同时他还担任泰康人寿董事。
杜越新曾与陈东升在武大世界经济系同窗，其不仅担任嘉德投资和嘉德拍卖的法定代表人和董事长，还在“当代系”企业人福医药、天风证券分别担任监事长和董事，在1979级武大校友毛振华创办的中国诚信信用管理股份有限公司出任董事。
上述人士因武大结缘，在经年商海纵横中构织了一副盘根错节而又稳固的企业谱系图，堪称中国最豪华的校友圈。
另外，已筹资1.5亿元的“珞珈创新天使基金”，几乎囊括了最顶级的武大校友资源——由PPTV创始人陶闯旗下的基金管理公司运营，雷军担任投资顾问委员会主席，陈东升担任合伙人大会主席，200多位校友为基金管理合伙投资人。按照陶闯的说法，他们要瞄准“20年后最伟大的产品”进行投资，寻找下一个陈东升、下一个雷军。
近日获批的湖北首家、全国第六家民营银行——众邦银行，则可视作武大校友抱团发展的新成果。第一大股东卓尔控股，第二股东当代集团，掌门人阎志、艾路明均是向武大捐赠过亿元的校友；六个股东之一的奥山投资董事长邬剑刚，履历显示其亦持有武汉大学EMBA。
广东省湖北商会会长江黎明，被推举为武大校友泛珠三角分会执行会长。他认为，地域商会有地缘和本土优势，而校友会将更能发挥文化与创新优势，因为校友企业家有着强烈文化认同和共同的价值取向、情感纽带，他们身上都有着“推动社会进步，实现国家富强，谋求人类福祉”的武大精神。
武汉大学党委常委、副校长周叶中认为，武大校友与母校的关系实现了“两大升华”：校友支持母校从早期的捐钱建楼，升华为对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的支持；母校支持校友的形式由为企业提供人才资源，升华为给校友提供更多、更广的事业空间，对校友终身发展的支持。
“武大校友是世界上最好的校友”，武汉大学党委书记韩进说，武大校友正与母校发展实现良性互动，学校在着力实现“建成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大学”的过程中，会一如既往不遗余力支持所有校友发展，助其飞得更快、更高、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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